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中国式现代化蕴含的独特世界观、价值观、历史观、文明观、民主观、生态观等及其伟大实践，是对世界现代化理论和实践的重大创新。”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中国式现代化所蕴含的独特民主观，以全过程人民民主为核心要义，在新时代伟大实践中彰显独特魅力和显著优越性，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重要政治支撑和价值指引，也为繁荣世界政治文明百花园作出重要贡献。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的核心要义。民心是最大的政治，没有人民民主就没有中国式现代化。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不断深化对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认识，立足新的历史方位，创造性地推进新时代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实践，提炼并概括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一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的独特表达、最新阐释。党的二十大报告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确定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之一，强调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对“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作出全面部署、提出明确要求，揭示了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的丰富内涵。

    作为新时代我国民主政治建设的历史性成就和标志性成果，全过程人民民主充分展现了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政治优势。一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明确了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的价值追求和价值理想，把以人民为中心的民主政治建设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应有之义。全过程人民民主充分彰显社会主义国家性质，充分彰显人民主体地位，是新时代践行党的初心使命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根本宗旨的生动诠释。二是全过程人民民主开辟了中国式现代化民主实践的新境界。让全体中国人民携起手来、共同迈进现代化，是大事喜事，更是要事难事。全过程人民民主通过健全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扩大人民有序政治参与，积极回应人民群众的所思所盼所忧，新时代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在伟大实践中释放出了强大效能。三是全过程人民民主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重要政治支撑。中国式现代化要行稳致远，就必须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中国式现代化的目标要始终反映人民的需求与追求，中国式现代化的实现要凝聚亿万民众同心同德去努力，而民主是反映人民心声、激发群众主动性积极性创造性的重要途径。全过程人民民主明确了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的特色载体，丰富了民主的形式、拓展了民主的渠道、加深了民主的内涵，通过多样、畅通、有序的民主渠道，全社会找到了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

    “两个结合”为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提供了丰富源流。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是马克思主义的，也是中华文化的。“两个结合”为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提供了本和源、根和魂。马克思主义民主观是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的科学理论依据。马克思认为，“不是国家制度创造人民，而是人民创造国家制度”，从而揭示了只有让人民群众真正享有参与和治理国家与社会事务的权利，才能实现多数人的民主、真正的民主的道理。列宁认为，“在民主的这种或那种形式上”，“每个民族都会有自己的特点”，他认为“没有民主就不可能有社会主义”，“胜利了的社会主义如果不实行充分的民主，就不能保持它所取得的胜利”。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充分继承了马克思主义民主观的精髓，立足中国国情，走出了一条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道路。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民本思想为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提供独特的文化涵养。自古以来，在中国这样一个幅员辽阔、民族众多的国度，如何广泛吸纳各种政治力量，更好地聚合社会各阶层的智慧和力量，共同服务于国家和社会治理，始终是重大的政治课题。“民贵君轻、政在养民”，“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中华文化以人本关怀为出发点，以“民心”作为稳固政权的基础，以“民意”作为社会整体的愿望与要求，这些文化精华同马克思主义民主观的思想精髓高度契合，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由此同人民群众日用而不觉的共同价值观念融通起来。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是人民民主的真谛，也成为中国式现代化民主政治的亮点。

    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进行的波澜壮阔的民主探索，夯实了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的实践和历史根基。百年党史就是一部追求、发展、实现人民民主的奋斗史。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从建立工农苏维埃政权，到带有泥土气息的豆选民主、“三三制”政权建设，再到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对人民当家作主的根本制度的系统擘画，新民主主义的国家政权建设开启了中国式“民主新路”的探索。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我们党通过领导人民制定宪法，建立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等，为新中国搭建起巍然耸立的完整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大厦。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我们党重新确立了民主在我国社会主义事业发展过程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围绕发展和完善社会主义民主及政治体制改革等重大问题，不断推进党的民主政治理论创新、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全面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全面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广泛开展，人民当家作主更为扎实，基层民主活力增强，爱国统一战线巩固拓展，民族团结进步呈现新气象，党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针得到全面贯彻，人权得到更好保障。

    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契合了人类政治文明发展规律及历史大势，克服了西方政治文明的基因缺陷，跨越了现代化发展的逻辑陷阱，成为“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极大地丰富了世界政治文明的百花园。

    从主体维度看，以人民为中心的核心立场超越了西方民主金钱至上的资本导向。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强调民主是全体人民的而非少数人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在运行中，始终注重了解民意、吸纳民意，人民群众能够参与到政治决策中来，始终将人民满意与否作为是不是做到了人民当家作主的评价标准，人民不仅参与投票选举，还参与公共事务商议、公共权力运行监督等各个环节，在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中拥有了持续广泛深入的参与权利。让中国人民真正成为了国家、社会和自己命运的主人，这是与带着鲜明资本印痕的西方民主截然不同的地方。

    从制度维度看，全链条参与的制度设计革除了西方民主的“悬空化”弊端。与陷入民主失真、政治失能的西方民主不同，全过程人民民主并非简单行使间歇性投票权的形式主义，而是以制度化保障下的复合式民主贯穿从选举、协商、决策、管理到监督的全过程，在政治全面发展的框架下推进人民民主，又以多样有效的民主形式推动政治全面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以主权安全、政治秩序稳定、经济社会稳步发展为前提，政治制度的吸纳整合能力与人民权利的有序扩展相互促进、相互融合，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

    从实践维度看，追求本国人民真实民主的实效体现了对西方民主话语霸权的批判与超越。中国式现代化民主观强调民主是用来解决中国人民在实现现代化目标的过程中需要解决的各种问题的，中国无意“输出”我们的民主观。不仅如此，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是个新事物，也是个好事物。当然，这并不是说，中国政治制度就完美无缺了，就不需要完善和发展了。”我们坦诚面对自身不足，坚持继承创新马克思主义民主观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民为邦本”的丰厚资源，吸纳全人类民主政治的优秀成分，推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民主政治的不断进步和完善，为开辟“中国之治”新境界、创造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作出新的更大贡献。

    （作者系上海中医药大学党建研究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