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镇定,沉重的飞翔,不经意间有一种让人惊讶的诗性与沧桑。”“作者的世界与我们不同,这让我在惊异、不安的同时又感到欢喜。是的,我是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与众不同,鬼灵精怪。”这是《小说选刊》编辑、著名作家付秀莹和《人民文学》资深编辑杨泥对闵书琦《寻找白鱼》的推荐词。《寻找白鱼》一书是整合闵书奇在我校就读期间写的13篇短篇小说,在丽江市哲学社会科学及重点文艺著作出版社基金资助下于2010年10月出版的一本小说集,我们就这个契机采访了闵书琦,了解她和《寻找白鱼》的点点滴滴。
沧城——故事开始的地方
闵书琦是一位热衷于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的人,她最喜欢的小说是《百年孤独》。她的《寻找白鱼》一书,可以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半部分将时空建立在沧城,讲那边的降头,巫术,玄幻中不失严肃。我说,“沧城部分看起来很玄乎。”她很严肃地告诉我,“也许在你看起来很玄乎的东西,在那边是真实存在的,在边地,这种可以称之为落后,也可以称之为亲近自然的一种方式。”后半部分将时空建立在大学生活中,以现实生活中的事为主线,嘻嘻哈哈地描写她喜欢的摇滚、写作实习、文学热爱。
闵书琦将沧城的人、事描写得绘声绘色,但她并不是一个恋家的人,她借用其朋友的一句话来说是,“你在家里面,本来没有什么,突然有一天你挖地,挖到一个保险柜,就想把它拿出来给大家看。”她喜欢将生活中的惊喜与其他人分享。
每一位热爱文学的人,都期望自己能出一本书,正如她在《我的大学生活》里的一句话,“我挺希望自己也出一本书,哪怕被人拿去喷,说还没他中学时写得好。”这句话也是她的心声。
小学五年级她就开始在报刊发表文章,作品散见于《芳草》、《四川文学》、《文学与人生》、《翠苑》、《百家》等刊物,《寻找白鱼》是她近些年发表作品的合集,在闵书琦看来能够出这本书也是很意外的事情,“在写的时候没有想到能够出一本书,更没有想到丽江市哲学社会科学及重点文艺著作出版社基金资助出版,这属于一个很意外的事情了。”
崇尚严肃小说的人
在这个青春小说横行的时代,她依然坚持自己的风格。曾经有杂志社向她多次约稿,让她写点儿青春、玄幻的、穿越的、武侠的,侦探等类型的小说。她都拒绝了,在问及为什么不写青春小说时,她的回答很简单,“我不想写那种拿出来让人家笑完了就完了的文章,我想留东西。这本书不至于留下来,但是起码它是一个铺垫。将来能够写一本可以真正留下来的书的话,等到别人看到这本书的时候,还说写过这本书的人以前还写过其他的什么。”
但她并不否定玄幻、穿越等这类小说,反而觉得有的小说在文字上非常美,整个故事构架的把握要比她好很多。在她看来,好的作品分为两种类型,“我觉得流传的最好的东西是超越了时代的东西。一种它可能讲的是现在发生的事情,但它的内涵实际上是超越了时代、国界的,这种东西它就可以流传得最远;另外一种,稍微比上一种次一些,你描述的这个时代,你所表达的内涵不能超越那个时代,也不能让每个人都理解,只能停留在那个年代。我希望写能够流传下来的东西。”
在闵书琦的眼中,文字是一件很严肃的东西,她不会写凑字数的文章。即使有编辑对她说,“你得先有字数,才能有质量。这样我们才好排版,不然就会打乱我们的一个格局。”她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在自我的世界里翱翔,“这样我写出来的东西首先是自己喜欢的,想与别人分享的。”
在朋友眼中她是一个成天嘻嘻哈哈、欢蹦乱跳的人,但在对于文学的态度上,她是严肃的。在谈到这个问题是,她也认真起来,“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能玩能静的人,平时和朋友在一起,也会很闹,但在严肃的事情或者说当我在工作的时候,我是十分投入的。我觉得做一件事的时候就要认真做,把它做好。”
故事中的故事
《病》是闵书琦在大二的时候写的。那也是她比较喜欢的一篇,在她看来那篇是最贴近自己风格的。里面关于那个军人和他媳妇的事儿,她说,“其实那是我爷爷和奶奶。我爷爷是一个军人,也是画家,我奶奶是一个裁缝。当然他们没有一个同性恋的儿子哈,这个是虚构的。”
“从前有一个胖胖的小花瓶站在桌子上,有一天它死掉了。”这是《逃命》中一段,闵书琦会将生活中发生的小事写成小说。她可以给杯子赋予生命,给自行车、手机取名字,然后每天没事儿的时候就和它们说话。比如,“弹了一下杯子,它会说‘哎呀哎呀,好痛啊,好痛啊!’或者说‘哎呀,那个二逼又在戳我的屁股了。’”“我小时候,感觉狗,是男的、猫是女的、红色是女的、蓝色是男的、可口可乐是男的,百事可乐是女的、猴子是男的、老虎是男的、梅花鹿是女的。两个杯子在一起,我就觉得他们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以前买过一张小桌子和四个小椅子的装饰品,放四个小石头上去,我就感觉他们在哪儿吵架啊、拉家常,打麻将啊。”
书中的《关于子希》也是她在大二的时候写的。一次写作实习的作业。
《我的大学》是闵书琦印象比较深刻的一篇,她说最初她是想把它写成散文的,可写出来后大家都说这不是散文,是小说,于是她进行了修改,有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我的大学》。
“上大学之前我设想了很多要做的事儿,弹吉它打鼓写作看电影什么的,把自己的大学生活规划得欢欣鼓舞满满当当……到现在,大学快混完了,却发现要做的事确实很多,可是能做,以及真正去做的事儿却很少……可我从来没觉得大学无聊……如我这么一本自娱自乐的书,在写的时候还真是玩得挺开心的,我的生命不是成为一个鼓手,或者写一本书,而是在成为这些以前,走的那些路。”
--闵书琦《寻找白鱼》后记 (文/杨洁)
(编辑 杨春霞 责编 练丰丽)